李旦冷笑一声:“你当她真是在求你?她不过是料想好了,这句话最能说动你。”他的目光飘向远处无数灯火汇成的光亮,“她想好了要做的事,你答应或者不答应,她都是一定要做的。”
……
太平公主的府邸中,李令月上下扫了几眼站在面前的幼安,嘴角渐渐挑起一个诡秘的弧度:“我是不是看错了,母后身边可是许久没有这么个人出现了,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该叫京兆尹来,让他看看这长安城里的治安也太差了些。”
“公主殿下,”幼安面色平静地开口,“要是当真要追问我为何站在这里,那我只能如实回答,是有人劫持了我,不让我返回天后身边,这是公主想要的么?”
太平公主的脸色骤然绷紧,想起从前宫中传闻,八哥哥似乎对这个宫女很有好感,一时拿不定她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幼安避开她目光中的锋芒,面色如常地说:“公主殿下高抬贵手,那么我就送公主殿下一份礼物,帮公主殿下从天后那里要一份赏赐。”
自从裴适真那件事以后,两人之间始终隔着几分尴尬疏离,太平公主不屑地嗤笑一声:“我想要什么赏赐,跟母后说就是了,用得着你帮我要什么?”
幼安并不理会她话语中的讥讽,只沉静地说下去:“一个软弱并且不姓武的驸马。”
太平公主猛地探起上身,双眼直直地盯着幼安的脸,一只手捏得指节发白。母后的确一直在给她考虑驸马人选,而始终犹豫不决的原因,便是武家她最中意的那几个人,都早早娶了妻,还有了子女。其余的,要么胆小上不得台面,要么年龄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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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应该比我清楚,”幼安见她仍未松口,又适时地补上一句,“如果公主的驸马是个强悍善妒的人,就凭着从前那桩事,他一定会要了裴适真的命。”
太平公主的脸色变了又变,即使被毫无回旋余地地拒绝,她心里仍旧不愿意裴适真死去。她在宫中悄悄去看过他,每次都只看见他拨弄着地面上的一捧沙发呆,任凭她如何叫喊,都不理睬。她咬着唇问:“你想从我这里要什么?”
幼安低垂下眼帘,不卑不亢地答话:“作为交换,公主殿下只需要在天后问起时,承认收留我养了一两个月的伤。”她消失太久,忽然返回天后身边,需要对这段时间有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