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处,一条清澈的溪流潺潺而下,溪水在山石间跳跃、流淌,溅起晶莹的水花。虽然画面受损,部分溪流的线条已模糊不清,但仍能感受到石涛笔下水流的灵动与活泼。
溪边,几株苍松翠柏傲然挺立,树干粗壮,枝叶繁茂,它们的根系深深扎根于山石之中,展现出顽强的生命力。松针用细毫勾勒,疏密有致,每一根都仿佛带着生机与活力。
画面的下方,是一处幽静的山谷。谷中翠竹丛生,竹枝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在竹林的掩映下,隐约可见一间古朴的茅屋。茅屋的屋顶用茅草精心覆盖,墙壁由原木搭建而成,显得十分简陋却又充满了诗意。屋前,一位老者正静静地坐在石凳上,侧耳倾听着泉水的声音,他的神情悠然自得,仿佛与这山水融为一体。
然而,这幅原本美轮美奂的画作如今却遭了大劫。画面被小孩子撕成了五六片,裂痕纵横交错,犹如一道道狰狞的伤疤。尿液的侵蚀更是让画面变得朦胧一片,颜料晕染开来,许多细节都已模糊难辨。
我不着痕迹地用中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残破的画卷。刹那间,信息涌现脑海:“清初画家石涛晚年作品:《幽壑听泉图》。现状:已损坏,可修复。潜在价值极高,值得你拥有。”
看到这些信息,我的心猛地一跳,强压下内心的激动,表面上依旧保持着沉稳。
“张先生,这画还有救吗?”富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他微微俯身,目光紧紧盯着画作。
闻言,一旁的保镖双臂抱胸,眼神警惕地打量着我,似乎在评估我的能力。
袁雪羽则在我身边安静地看着我,眼中满是信任与期待。
我直起身子,沉吟片刻后说道:“您也看到了,画面不仅撕裂严重,而且遭到液体侵蚀,颜料和纸张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想要修复如初,根本不可能。我仅仅能让现在的品相稍稍提升。”
富豪深深地蹙眉,沉默了几秒,随后果断地说:“品相略微稍稍提升也不错,钱不是问题。需要什么材料、多长时间,您尽管提。这幅画对我意义重大,是我父亲临终前传给我的,当年也是费了好大周折才得到。”
我眉头微皱,语气略带惋惜地说道:“王总,这幅《幽壑听泉图》破损得太严重了,修复难度极大,即便我全力修复过后,也会有非常明显的修复痕迹,价值会大打折扣。没有什么收藏价值的。你不如把它卖给我。”
“那你愿意出什么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