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叹了口气,显然知道我说的有道理。
“我最多出两百万。毕竟修复的成本高,风险也大,后续出手也不容易。一个不好,就砸在手里了。”
我沉吟道。
王正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票据,声音带着几分痛心与不甘:“张先生,你可知我父亲当年为了这幅《幽壑听泉图》,在苏富比拍卖行豪掷 3800万!这收据、交易记录一应俱全!如今你开口两百万,这不是要我剜肉吗?”
他的手指重重叩击着劳斯莱斯的引擎盖,金属表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他郁结难舒的心境。
我目光扫过那张收据,语气却依旧冷静:“王总,古玩行有句老话——‘破损的瓷器不如瓦,残毁的书画不值钱’。您看这画,被撕成碎片又遭污损,颜料晕染、纤维断裂,就算是石涛真迹,如今也没什么价值了。”
我摊开双手,示意眼前的窘境,“您若不信,大可拿着画去古玩街问问,哪家店能给出超过百万的报价?我这两百万,已是看在袁小姐面子上的‘友情价’了……”
袁雪羽适时上前半步,声音轻柔却带着说服力:“王总,张扬的话确实有道理。修复这画不仅成本高,而且耗时久,品相提升又有限,风险太大了。两百万虽然不多,但好歹能及时止损。您留着这一幅破损的画,也发挥不了它的价值呀。”
王正雄沉默良久,最终将收据揉成一团塞回包里,咬牙道:“罢了罢了!两百万就两百万。”
他问过太多修复大师了,修复不了,也找人估价过,两百万对于这一幅画而言,的确是高价!
刚才故意愤怒,也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很快,交易完成,我和袁雪羽并肩离开。
我们的心中都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