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现在慕尼黑的治安评分吗?"汉斯突然开口,声音像在朗读不属于自己的台词,"自从救济站开设,盗窃案下降68%,纵火案归零。"他颤抖着从内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孩子们写给巡捕房的感谢信......他们学会写的第一个词是'感谢'。"
威利别过脸,橱窗玻璃映出他扭曲的表情:"所以您要包庇一个杀人犯?"
汉斯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过威利身后的巡捕们。他在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敬佩,有不舍,也有无奈。
“你知道,如果我逮捕你,我会得到什么吗?”汉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我会得到晋升的机会,进入总巡捕厅,甚至可能成为总统秘书的亲信。但……我不打算这么做!”
威利用和老友聊天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但我也知道,如果你不逮捕我,你会被穿小鞋,甚至可能丢掉职位,我想你最好考虑一下赛塞尔太太和安娜小姐她们。”
汉斯捂住脸苦笑了一声:“威利……你还是那么的……愚蠢的善良……”
威利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老警犬突然发出呜咽,蹲坐在威利的脚边。汉斯像被抽干力气般跌坐在台阶上,精心打理的金发垂落额前:"那么如果明早我女儿问......为什么英雄要坐牢......"他扯下肩章狠狠摔向墙壁,"我他么的该怎么回答呢?!"。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威利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弯腰轻轻摸了摸警犬的狗头,绒毛粘在带血的指尖。他突然想起萧河信中的话:"有时候,活着比殉道更需要勇气。有时候,有些事必须要去做!而我不能逃避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