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不懂自己对上官逸的心思一样。
而这厢,日夜偷换, 转眼便到了六月中旬,这期间上官逸未曾回过陵郡, 倒是迎来了两位客人。
抑或是说,两位故人。
初璃听着下人的汇报, 堪堪踏出房门,玲秋便难得在外人面前不顾仪态地跑了过来, 小婢女风尘仆仆却带着喜色, 道:“郡主, 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说着, 玲秋便在初璃身边转了几圈,拉着初璃上下打量了番,才道:“郡主此行未曾受伤吧?蜀州那般危险, 郡主怎么一声不吭便跑来了?幸好是在陵郡待着,否则蜀州多待几日, 郡主的安危何人看顾?”
玲秋越说便越担忧,跨下了脸来,道:“皇城离蜀州甚远, 郡主一路疾行,定是累着了吧?郡主……您下回可不能再这样了,若不是少将军告知奴婢, 奴婢都不知郡主因何离开,郡主,奴婢真的很担心您。”
玲秋一番话情真意切, 初璃却皱了皱眉,看向玲秋身后的白珩,视线上挑,无声地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你怎能将她带来陵郡?”
初璃到底还是向着玲秋的,此时此刻想的也只是路途奔波,不该让玲秋一个婢女同白珩一道远行。
白珩无奈地偏了偏头,无声地回应:“你无端消失便罢了,我总该给府中上下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只是这理由实是难编,祖母可不是那般好糊弄的,白珩足足哄了半晌,又做了保证定会将白璃带回来,这才将祖母哄得信了他的话。
白珩朝玲秋那处抬了抬下巴,继续无声道:“她担心你,我一说要来寻你,她便也要跟着一道。”
至此,玲秋终是平复了心绪,恭敬地侧过身站在初璃身旁,白珩索性开口道:“她给你带了许多物件,都在马车上,过会便叫人拿去你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