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被他撩得火起:“闭嘴。”
樊快雪一脸懵逼:“你怎么了?”
戚白无语至极,狠狠在他肩膀上捏了一把。
“卧槽,你干什么呀?”樊快雪瞪了他一眼。
“你闭上嘴,对大家都好。”戚白头也不抬,声音压得很低,但不难听出来,透着火气。
樊快雪想不明白他说话碍着谁了,怎么就让大家不好了,不过看着戚白像是真生气了,他也不敢再发问。他心想,还真是喜怒无常啊,不就是让你帮我擦个药吗?至于嘛。大不了下次我帮你换药,谁也不欠谁的总行了吧。
不过转念,樊快雪又想,其实也是他不对,站在戚白的立场,人家是来教他学习的,又不是他的小奴隶,现在因为他的缘故搞到半夜不能睡,他还让人这样那样,使唤来使唤去,人家烦他也正常。
“诶,那个,你手上的伤还疼吗?”樊快雪故意找话说。
“不疼了。”戚白的声音依然低沉,但已经听不出来火气了。
相比下午的用心,这一次戚白很快就收起了瓶子,表示擦完了,樊快雪还意犹未尽,半抱怨半开玩笑说:“你应付我。”
戚白没理他,把瓶子拧紧放在床头柜上,从床尾拿起上衣扔给他,起身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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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窗户玻璃上还蒙着水汽,小小的空间里残留着洗发水的味道,跟刚才樊快雪周身散发出来的是一种气味,戚白置身其中,更加烦躁,抬手打开水龙头,朝脸上泼了两把。
洗澡的时候,戚白没用热水,虽然夏天的冷水也没多冷,但空调房间里待久了,还是让他战栗了一下,不过凉水洗完,那股烦躁的感觉也算是彻底压了下去,他擦干水,穿好衣服推门出来,视线不受控制地朝床边看了一眼,扔给樊快雪的衣服已经掉在了床下面,姓樊的裸/着上半身,趴在枕头上,看样子似乎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