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药水放在桌子上,起身下床,先去卫生间洗了手,然后拉开衣柜门,瞅准一件看着比较朴素的白色衬衣,犹豫着是在这里换还是去卫生间,不用回头,也知道樊快雪在看着他,那么去卫生间的话,就太刻意了,他当机立断,抬手解开扣子,脱了身上这件,扯出来衣柜里那件,抖了一下,穿在身上。
樊快雪确实在看着他,还在心里悄悄发了个感慨,戚白好白啊!而且穿上他校服衬衫的样子,有一种说不来的感觉,让他心里莫名其妙痒痒的,想把人拉过来揉巴两下。
正看着人家发呆,不想戚白忽然转过身来,从床尾上了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扣着衬衣下面的扣子,径直朝他走过来。
“干吗?”樊快雪在床上转了个身,半靠半躺在床头。
“你说干吗?”戚白睨着他。
“我……”樊快雪硬着头皮,当着戚白的面儿即兴编了个慌:“我遇到了个比较厉害的算命的。”
戚白抬起腿,在樊快雪大腿上坐下来:“然后呢?”
樊快雪靠着床头朝下滑了滑,双手撑在身后,看着戚白的眼睛:“然后,然后那些都是他告诉我的啊。”
戚白好笑道:“是吗?算命的这么厉害吗,要不你也带我去算算?”
樊快雪看着戚白越来越欺近的脸,勉强笑着说:“人家这种高人,都居无定所,四海漂泊,现在早去别的城市了。”
戚白今天打定了主意要从樊快雪嘴里问到实话,他抬手捏上樊快雪受伤的那个肩膀:“是吗?”
樊快雪瞥了眼戚白的手指,指甲修得很短,指尖圆圆的,他心虚地笑笑:“是啊,不然呢?”
戚白手上陡然用力,樊快雪忍不住‘嗷’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