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根据一个悬赏通告,就分析出来那个杀人犯躲在徐关岙附近,这一点都说不通。”
“买球,三次,买中了两次,你平时不看球,我不信有赌运这么好的人。”
“你们班那个女同学,那晚你在紫荆巷把人臭骂回去,女生脸皮薄,你不是情商那么低、不留情面的人,所以为什么?然后转天她出车祸意外,你情绪低落,当然,可以解释为你们是同班同学,发生意外,心里难受,但到底还有没有别的原因,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昨晚的事情,我想不用我再复述了。”
樊快雪听着戚白一桩桩细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转了下脖子,把脸紧贴着枕头,他怕戚白看见他的表情。
“在听吗?”戚白在他肩头不轻不重拍了一下。
“嗯。”樊快雪的声音都闷在枕头里面。
“还有,你出现在我家里,也非常奇怪,如果真的是什么老师引荐的话,我想,对方至少会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吧?”
“如果这些不解释清楚的话,我想我也不用给你补课了,咱们师徒的缘分到此结束最好。”戚白最后又补了一句,玩笑不像玩笑,警告不像警告,说完他自己都忍不住默默唾弃了自己一下,来的时候不都想好了到这个家里看看就走吗?你还在留恋什么?
樊快雪听到这里,再也趴不住,他翻身想坐起来:“我……”结果动作太大,话没出口,先撞歪了戚白手里的药水瓶。
药水淋淋沥沥泼在戚白的胸口,戚白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又看看樊快雪。
樊快雪忙说:“不好意思,我给你擦。”抽了纸巾就朝戚白胸口伸来。
戚白躲开他的手,皱眉说:“我还是换一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