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轻声喊人没什么反应,程旬的动作就变得粗暴了起来。
只见他伸手那么一拽,直接把人被子扯到了肩膀以下的位置。
陆行殊确实还阖着眼,但是脸色红得有些病态。
他穿着深蓝格子的长袖睡衣,领口的位置解开了两颗扣子,依稀可见锁骨处偏白的皮肤。
灰色的窗帘已经被程旬拉开,日光清透却一点都不暖。
程旬倒是一点都没和他客气,直接上手摸了摸陆行殊的额头。
手背的温度最是敏感,贴着额头的地方温热滚烫。程旬见他似乎已经发起烧来,心说不好。
然后他用力地掐了把陆行殊的脸颊,见这人略有醒转的意思,呢喃道,“我去找阿婆替你请假,你今天就别去学校了好好休息吧。”
陆行殊似乎是想睁开眼睛,但是努力了半天还是屈服于本能的半梦不醒。
程旬只得自顾自的说,“我就当你答应了。”临走前还替陆行殊掖好了被子拉上了窗帘。
屋子里一下子又暗了下来,耳边嘀嘀咕咕的声音也消散了,陆行殊的眼皮又沉重起来,不过一会儿又沉沉睡去。
身侧的位置空出来之后倒是有些不习惯。
阿婆已经替陆行殊向班主任请了病假,班主任还借着此次机会嘱咐了大家几句,类似于换季记得换衣服,小心感冒发烧之类的话。
程旬今天上课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陆行殊那个家伙有没有好好吃药。
有阿婆照顾的话,他应该没事的吧。
放肆分心的结局就是被老师无情点名,程旬站起来回答问题又只能尴尬的沉默。因为他连课本上到哪一页都没有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