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慎言。”
齐诏拢了拢身上的藏青色披风,慢腾腾抬眼,眸带警示,“他不仅是你父皇,还是天下共主。”
慕容笙深吸了一口气,顺从的闭了嘴,眼底愤恨却不曾减少半分。
站在这人身边,离的这般近,他才发现这人脸色差的厉害,想来是近日休息的不大好的缘故。
“先生注意身子,不论出了何事,总不至于波及先生。”
齐诏偏头,清清冷冷的望了那孩子一眼。
把这话里藏着的埋怨听得一清二楚。
他禁不住有些好笑,“殿下是在怪我?”
慕容笙扭过头去,想了想,退开两步,与他作了一揖:“不敢。”
这个人立于帝王身侧,一直是极其独特的存在,但凡他开口,对干帝……多多少少会有些作用的。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慕容笙吸了口气,不敢让自己继续想下去。
“我进去看看。”
青年皇子折身,大步入了祠堂。
齐诏不动,抬手撑着墙面,额角有细密的汗渍渗出,唇角不由自主浮出苦笑的意味。
他不是神算,并不能事事预料,并掌握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