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怎么办呢?
男人叹了口气,抬头遥遥望向天际。
这样的日子,还得日复一日的忍下去,除非当真能有一天,有一个人来取代干帝,坐上那个位子。
给他们所有人,都展开一片新的天地。
齐诏渐渐有些站不住,便侧了侧身,脊背抵着墙面,委以支撑。
清河家里出的这一桩事,实在非人力可以预料。
南境那头……怕是要失控了。
干帝有意调自己人去掌军权,所以借着入频的名头处理了清河的幼弟,如今那边情势不明,将士们蠢蠢欲动,怕是也人心不齐,哪里是想接就接的?
齐诏想了很多事情。
他惯常是走一步看三步的秉性,一桩事至少要定三个计划,来力求不出差错,但这一次,似乎事情有些出乎意料。
他一直在考虑究竟是谁合适接这一桩差事。
必须是纯臣,且出身世家,最好有所依仗,性情刚直,能让慕容笙收归己用。
至于怎么收,他其实是不会太担心的。
那孩子自有一套自己的法子,他都能让性子尖酸刻薄的温寒另眼相看,更遑论旁人?
他选中的人,自然是这天底下顶顶好的。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齐诏觉得实在站不住了,祠堂的门才“吱嘎”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