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人小腿,笑眯眯的不撒手,“先生……我晓得先生不喜外人近身,可我不是外人呀——”
“从今往后,不要他们,只我来服侍先生,好不好?”
他仰起脸来,神情诚恳,带着切实的担忧和关切,一点点消弭掉齐诏心里头那些浮动的不安。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于美好和梦幻,叫人无法拒绝,又忍不住沉迷其中。
齐诏缩手,扣住一侧榻边,觉得有些晕眩。
整个人都飘飘忽忽的不真切。
那一刻,他的反应全然脱离理智,喉结上下动了动,轻轻“嗯”了一声。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美好的光景,即使知道不过是虚幻,还是忍不住沉溺其中,尽可能享受这短暂的光阴。
事实和真相毕竟残酷。
慕容笙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齐诏冰冷的身体上,哪里还瞧见他别于寻常的目光?
“快把热水端过来,药撒进去!”
慕容笙非常麻利的给齐诏脱了短靴,捧着他一双微肿的小腿放入水中,紧接着起身,给齐诏褪下带着潮气的外袍,用在炉子上烘的温热的毯子把人裹牢,长长吁了口气。
还不住的问外头:“严十二!覆依过来了吗?你快些去瞧瞧,外面都落雨了,那丫头到底野哪里去了!”
严十二性子沉稳,应了一声,就迅速去办了。
慕容笙急得团团转,忧心忡忡的盯着齐诏,像盯着一个易碎的大娃娃,神色严肃的不像话,“哎呀……都怪我,这一下淋了雨,夜里烧起来怎么办?”
齐诏只是初初觉得晕眩,并没什么大碍,闻言有些失笑,“不至于吧——殿下是不是太过于大惊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