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南境之后,他的身体状况明显比之前稳定许多,虽然没有多少好转的趋势,但也没什么恶化的事态,就维持在这样一副不好不坏的境地上,像是时间停滞一般。
齐诏知道,这与那个东西有关,他如果想活,至少要一直留在南境,更甚至,入古襄。
也不对……是回。
回古襄。
齐诏半敛了眉,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这当然不可能,他就是死,都不会回去的。
不过是一条命而已,换了旁人得意,自然是不划算的。
慕容笙暖着他微微打颤的身子,还在嘟嘟囔囔的自责,“哪里大惊小怪?先生在我心里是顶顶重要的,再怎么小心都是不为过的。”
这番直白的剖析叫齐诏都忍不住面颊微红。
却听那孩子继续感慨:“南境真好啊——若是可以像传闻中佛主和公子那样,可以永远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里,该多好呀!”
不需要再面对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也不用再面对江山社稷,阴谋诡计。
齐诏扯了一抹笑,阖了眼帘,任凭自己坠入这罕见的温柔里,低低喟叹:“殿下就别想了,身在其位,必得谋其政,为了天下万民不被庸君所扰,殿下还需努力才是。”
慕容笙偏过头去看他,神色复杂。
这个人啊——
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若是慕容笙当真坐上那个位子,他们两个人……还可能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