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以为争的是我,明刀暗箭就都会冲着我来,便可以护住小麟,等到最后,大家才会发现针对的人……从一开始就错了。”
温寒停住动作,偏过头去,眯了眯眼,“七皇子想说什么?”
慕容笙微微一笑,定定望他,“师兄会帮我的,对吧?”
若是被外祖知晓,定会觉得,他是在做一桩与虎谋皮的笑话。
但他却觉得,温寒值得信任。
这世上往往看似最冷血的人,也最容易被打动。
温寒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一撩袍袖,率先下了马车。
他们在夜里聊了许多事情。
桃花醉再不醉人,饮的多了,也令人意识迷糊起来。
慕容笙歪在桌子上,喃喃念着:“师兄,我已经没有人敢信了。”
“我自幼丧母,承姨母和长兄照拂,才有了年少时无忧无虑的岁月。”
“后来他们出事,大皇嫂疯癫,只留下小麟一个孩子,我身在离山,也没有自保之力,只能拖了这么多年。”
“我没什么大志,只想一生平平安安的活着,与心慕的人在一处,永不分离。”
饮到最后,青年皇子醉醺醺的卧于一侧,沉沉睡了过去。
宾主尽欢,也不过如此。
纵使如此,温寒仍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