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外头来了人,自名姓齐,说是与干爹有约,接七皇子回去。”
直到外头小黄门来禀。
温寒听了,一时间有些晃神。
“请进来吧!”
他突然有些明白,自己为何会觉得冷了。
那个清瘦俊美的男人缓步走来,解下身上狐裘,将一身酒渍的慕容笙裹住,打横抱起的时候,温寒忽而笑了。
“先生慢走。”
他没有拦。
人都有私心,也有恶劣的小心思,他如今就想瞧瞧那个光风霁月、机关算尽的男人,在发现自己被反将一局之后,是如何感想。
而他,仍旧会是权倾天下的宦臣,在最是高高在上的位子上,俯瞰众生。
爱恨痴嗔,都是烦恼事。
齐诏拢好狐裘,盖住怀里蜷成一团的人,临走时顿了脚步,轻飘飘瞥过去。
“督公是聪明人,也该明白,有些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这字里行间,全然压着隐约散出的怒意。
温寒晃了晃玉盏,嗤笑一声,刚要解释,却又忍不住生了几分恶劣的玩味心思。
他挑了挑眉,不紧不慢的开口:“嗯……那有些人肖想谁,也不是先生能控制的。”
能给慕容笙那个麻烦精添些麻烦,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