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皱了皱眉,不放心道:“我随侍少爷身侧。”

宁长乐提醒道:“忘了上次?”

去年夏日,徐聘婷也是这般突发其想,不顾少爷的拒绝,硬拉着少爷到寺庙上香。结果,等他们上完香出来,马车早没了踪影。少爷和她走了十几里路,才回到城门。夏天炎热难耐,少爷中暑严重,缓了好几天。

久安的情绪波动极少,但凡涉及主子,就容易上头。她咬了咬嘴唇,道:“少爷,我想办法把县主弄死,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宁长乐摸了摸久安的脑袋,轻笑道:“这种事,少爷还用不到你这小丫头片子。如果冷,柜内有软褥。”

久安喝完热糖水,冰凉的腹部终于有了些暖意。她把温热的软褥披在身上,像只小仓鼠蜷缩在里面。昏昏欲睡间,久安猛然想起,临行前,主子特意拿炭火温了褥子。她本纳闷呢,原来是为了自己啊。

一向冷然的眸子弯了弯,主子知晓她来葵水,照顾她呢。

-

宁长乐到正殿时,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气喘吁吁。山寺不高,五六百台阶。但是,宁长乐九年前生了一场大病,从此后,身体有些虚,受不得累。

这场大病,还要拜徐聘婷所赐。徐聘婷从小看不起宁长乐,处处找麻烦。

宁长乐在徐家身份尴尬,他的母亲是江浙首富的独女,爹爹徐恩义是上门女婿。在宁长乐五岁时,徐恩义高中状元,在朝中任职。小长乐随母亲来到京城,本是一家团聚的好事,却不想徐恩义与长公主有了私情。母亲为此自杀,宁家三百余口一夜葬身火海,独留自己在世。宁长乐被迫改名为徐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