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家夫人喝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萧厉可没什么同情心。环顾四周,在卧榻上发现一床软褥。

他颠颠怀里不老实的猫儿,右手臂托住宁长乐的臀部,让他坐在自己的臂肘上,跨坐式的抱姿使得宁长乐不得不用细长的腿夹住萧厉的腰腹,上身紧贴萧厉,保持平衡,像树懒抱树。

萧厉空出一只左手,拽过软褥,扔到花仙儿身上,抱着夫人转身出门。

店内空无一人,唯有几盏烛灯发出微弱的烛光。

萧厉从二楼一步步往下走,醉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宁长乐带着浓重委屈的鼻音哼哼。

萧厉好不容易将人抱到马前,刚刚还嫌弃萧厉粗糙的宁长乐,把头窝在他的肩膀,闷声闷气道:“我不会骑马,摔疼了怎么办?”

太娇了。

他喑哑声音,耐心哄道:“我护着呢,不会摔到。”

哄了好一会儿,终于哄得宁长乐愿意上马。

“等等。”宁长乐抓住萧厉的胳膊,突然喊停。

“小祖宗又怎么了?”萧厉额头沁出汗水,打湿细长卷翘的睫羽,喉结因燥热干渴滑动。

宁长乐迷蒙着眼,一脸严肃:“不可以把后背交给别人。”

晴天一声巨雷,萧厉被劈得粉碎。

别人?刚刚亲过,自己怎么能还是别人呢?

下一句又忽的把萧厉送上天。

宁长乐红扑扑一张脸,一本正经道:“我们面对面坐。”

萧厉从没觉得花仙斋到王府的距离如此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