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不记得认识灵山寺主持:“您是?”
“贫僧未出家时,曾追随安定王麾下,一晃也有二十年了。”慧济不无怀念地说道。
当年,慧济是安定王麾下的千夫长,同安定王来江浙剿水匪。
在剿灭水匪后,大部分人马随安定王返回属地,极小部分人自愿留在临安,编入当地军营,镇守江浙。
慧济就是其中一人。
他因为剿匪有功,在临安水军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员,娶妻定居。
临安气候适宜,地处富庶,慧济想北疆故土贫瘠,留在此地,可以过上安稳富足的日子。
实际上呢,当时的水军都总管心胸狭隘,为人极其善妒。
水匪屡打不下,而安定王来了没两个月,就赢了。令都总管颜面扫地,故对王爷一派的人没有任何好感。
“贫僧当年被诬陷与水匪勾结,求告无门,在牢狱受尽折磨。是娘子好不容易凑齐银两,把我赎了出去。不出一年,娘子因无钱治病,撒手人寰。贫僧没了世俗牵挂,得灵山寺上任主持点化,出家为僧,一晃十八年。”
慧济说起过往,眼里泛起泪花,想起妻子临死前的枯槁面容,想起当年的不甘、委屈,难以平复心里的痛楚。
萧厉与宁长乐交换了个隐蔽的眼神。看来,海岛岛主极有可能是他父亲安定王麾下将领。
“慧济叔父往事已矣,请节哀。”萧厉叹声道。
青牧从小被安定王收留长大,早已把安王军当做自家人。听闻前辈受到伤害,青牧愤愤不平道:“慧济师父,您告诉我当年是谁冤枉你们,我们王爷定会为大家讨回公道!”
“阿弥陀佛。尘缘俗事不必再提。如今,只怕连安定王都惹不起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