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一屿望着柏远岱的眼神仍旧是湿润润的,他摇了摇头,接着迎着柏远岱的眼神慢慢凑近在柏远岱被热气一蒸更红的那一块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不疼。”祁一屿说。
祁一屿始终坦荡,他望向柏远岱的眼神从来没有变过,柏远岱却问心有愧、无法招架。
“一哥…”柏远岱的语气里全是他掩不住的相思,他望着祁一屿,就像望着自己的那寸心,千言万语说不尽他的喜欢,便和着岁月一起吞下。
柏远岱狠狠闭上眼,落荒而逃似的钻进被窝里小声催眠自己:“不能乘虚而入、一哥喝醉了脑子不清醒,他现在不能算一个正常人,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能乘虚而入。明天一哥会生气的,一哥生气就见不到一哥了…”
祁一屿完全不知他的碎碎念,也乖乖躺下盖好被子。
柏远岱缓了一会儿,强撑着起来关了灯,摸黑回到床上小声对祁一屿说:“一哥,你以后别喝酒了吧。”
黑暗中传来一声淡淡的回答:“嗯。”
柏远岱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还是黑乎乎一片。过了一会儿半睡半醒之际,柏远岱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喊了一声一哥。
祁一屿应他:“睡吧。”,柏远岱几乎立刻就睡着了。
“柏远岱。”祁一屿突然喊了他一声,他揉了揉眼睛,发现祁一屿已经整装待发了。
他迷茫的坐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祁一屿就对他说:“你不该这样做。”
祁一屿身上穿的是他来时穿的那一身,拉着那个不大不小的行李箱,同来他们在院门口初见时没有任何区别。
祁一屿站在床位,向他道了声再见就拉着行李箱走出了房间,柏远岱还没想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但他立刻就想追上去,却猛地发现自己动不了。
然后他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祁一屿已经不在了,他捂着脑门喊了一声进,安州开门立刻走了进来。满脸怒容正准备发火,就见柏远岱一脸的失落疲态,立刻又说不出话来了。
陈团团跟在安州背后走进门就开始寻找柏远岱的行李箱,柏远岱揉了揉脑袋下了床说:“我收拾的差不多了,陈姐帮我桌上东西拿一下好了,其他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