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催!”时野回敬一句,“帮我拿个帽子过来。”
就是羞耻到不敢见人。
“惯的。”戚谙轻哂,回头去化妆室帮他找帽子。
时野通过洗手间的镜子确认了一件事。
他闻到了段池砚的味道。
像是土地被烈火灼烧褪去杂质,经细雨沥洗晨露晕染,在深夜绽放的一朵琥珀玫瑰。
幽甜清香。
时野只要靠近段池砚,就会被这股香味诱得失控。
所幸他反应快,在狐耳朵冒出来之前躲了起来。
……也是变相坐实了段池砚说的“怕生”。
可恶,他的身体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戚谙给他找了顶渔夫帽,又宽又大,戴上像个斗笠。
“走吧,老爷。”
时野做贼似地上了车,戴上耳机抄起手假寐。把戚谙送回别墅后,时野靠着车窗,缓缓睡了过去。
一程车路,他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行走在一片焦土上,一根带刺的藤蔓顺着脚踝勾住了他的腿,琥珀色剔透温凉的玫瑰顺着他血管的纹路生根绽放,但没有痛感,反而是皮肤被纤软薄凉的花瓣柔得浑身颤栗……
时野猛地醒来,发现新助理正在车门徘徊。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腿,迅速往下扯了衣摆。
我草,出事了。
“时野,你醒了?”小助理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