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脚步一滞。
靠!这叫人怎么忍!
他就快放弃和自己的欲念较劲了,可他的师兄那样纯澈善良,已经被可怕的命运折磨成一副残躯,连亲爹都不足信。
怎么忍心再逼他?
禽兽!
这是属于吴越的困境,或许与柳言卿所面对的不尽相同,但一样是蚀骨的折磨。
他终是凭借过人的毅力压下了汹涌的冲动,转身还是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模样,调戏:“师兄想要我回来便开口说,否则我也拿不准师兄的意思,好难办呀。”
柳言卿当然不会遂他愿,气鼓鼓拿被子蒙头,去留全由他。
可即便师兄不开口,吴越还是老实回来了。那人眼里的眷恋那么浓,傻子才看不懂。
“师兄?”吴越轻轻的唤:“睡了吗?”
“唔……”柳言卿发出意味不明的嘟囔:“快了……”
“原来宝宝是想我回来侍寝啊。”吴越自说自话,就坡下驴,不由分说拱进被窝。
好似还在那个僻静的小村里,两人相依为命,亲密无间。
吴越使坏挤他,要把他撵到躲无可躲的角落里。可柳言卿哼哼唧唧,反抗得相当不走心,没一会就被人捞到怀里。
他欢喜了一会,很快意识到不对,身边的人太虚弱了,微凉的躯体上蒙着一层薄汗,俨然没力气陪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