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他想象征性防守下,但顾浪攻势过猛,要不是王子银让得快,可能都出不了赛场。
“好兄弟,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我以前也混蛋,天天翘课不读书,以为自己社会老大哥,可牛逼了,现在不也发愤图强起来了吗?”王子银和顾浪干了一杯,“不过我以前打架都是他们活该,那群傻逼就知道欺负别人。有一个最搞笑,暗恋我哥去堵我哥,我哥不搭理他,他就对外宣布我哥是他的人,傻逼死了还觉得自己老帅。这种垃圾人我能不揍?”
顾浪:“我最看不起这种Alpha,揍得好!”
后方台球桌旁,傅异闻带着白色手套手持球杆,俯身贴近桌面,宽阔的肩膀呈一条优美的直线,腰身与脊背拉出精悍的弧度。
从容不迫地计划轨道,轻轻一推,入洞。
全程干脆利落,赏心悦目,而他始终懒散随意,仿佛自己是在玩闹。
注视这一切的盛雪河有些走神,不论傅异闻做什么,总会给人一种很轻松的错觉,会让人错认为自己也可以轻易做到。
傅异闻在教盛雪河打台球,也许是因为对方是Omega的原因,身体不似Alpha强壮,有着独特的纤细美。
但说纤细并不准确,盛雪河身上覆有薄肌,用纤韧来形容更加精确。
“手臂发力……”
只是调整了几下盛雪河的动作,盛雪河就能完美击中台球,落袋声起。
盛雪河并不需要他的指导。
伏在台面上的盛雪河肢体动线达到完美的平衡,侧目看他时,像是在用眼睛问自己打得怎么样。
傅异闻将球杆竖起抵着桌面,雕塑般的五官在灯光下略显柔和。他在用声音回答:“打得很好。”
不好的人是傅异闻。
听着王子银讲述他们的过往,那是傅异闻不曾参与的岁月时光,他莫名有些烦躁,这股躁郁无从谈起,却始终存在,如火苗烘烤他的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