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某种不曾被表达出来的情绪,即将以最丑陋的形式爆发。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傅异闻同友人告别,先行一步离开。

看着傅异闻离去的背影,盛雪河有些担忧,尽管傅异闻的神情并无不妥,他却能感受到傅异闻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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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雪河执意要送傅异闻,傅异闻拒绝了,明知这样不好,他还是跟了上去。

他看到傅异闻突然停下脚步,单手扶着墙面喘息,又过了一会儿,跌跌撞撞地推开一个包厢的门。

盛雪河在附近等待,他拿出手机计时,五分钟,五分钟后傅异闻还没有出来,他就会进去。

倒计时结束。

傅异闻当时的情况到底有多糟糕?

门竟然是虚掩着的,将手放在门把手上,他能够嗅到清淡的花香弥漫,以及剧烈的喘息声。

他推门而入。

昏暗的房间内骤然透进走廊灯光,将傅异闻苍白俊美的半边脸照得一清二楚。

他仰头坐在沙发上,喘息的嘴唇以及明晰的下颌被光照亮,右手肘搭在扶手上,手背青筋若隐若现。

整个人看起来孤傲又挺拔,若不是不断起伏的胸膛,定会叫人以为这是一座立体的雕塑。

察觉到有人窥探,傅异闻骤然睁开紧闭的眼,如铁链般套在盛雪河的身上。

盛雪河被这眼神看得下意识后退,傅异闻缓缓低下头,以平视的角度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