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起来清静无比的寺庙之中,不过一群初出茅庐,试图探寻佛理却又未脱凡俗的年轻人,而江湖就在人中。
好在谢连州不在乎,反而无比享受这份难得的清静。
晨色尚且熹微之际,便陆陆续续有人起身,唯有谢连州仍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众人窃窃私语,时不时有三五眼刀刮到谢连州脸上,其实早已醒来,只是没有起身的谢连州权作不知。
一群人闹哄哄地换了衣裳,又闹哄哄地离开,屋里一下只剩两个人,谢连州还在等着剩下的一个人也跟着离开,就听见他朝自己走来。
谢连州没有闭眼试探的打算,直接睁开了眼。
个头矮小的圆净停住了脚步:“原来你醒了?”
谢连州点点头,起身穿上僧袍,将散下的头发梳通。
圆净道:“你每日都起得比大家晚。”
他语气平静,平铺直叙,不像是在指责。
谢连州也实话实说道:“我知道自己不会误了时辰,也不想同大家挤,刻意避开的。”
圆净不去质疑真假,纯粹好奇道:“那么长的山路,你走起来真这样快?”
每日早起挑水只敲两次钟,一次提醒众人晨起,一次需要开始挑水,而这中间漫长间隔便是留给众人洗漱用斋与行下山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