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过面前这个少年所求之物竟是如此之大。
圆净挑眉:“怎么?你觉得以我的年纪没吃过什么能让我说出这种话的苦头,是在无病呻吟?”
谢连州摇摇头:“世间离谱事多了去了,我信你。”
圆净怔了怔,低下头。
谢连州道:“我只是想说,你这愿望太宏大,可不好达成。”
圆净道:“我原先不知道。”
蛮以为“脱离苦海之法”是什么明明白白写在竹简上的秘笈,将要做的一二三四五全都列出,只要照着做,便能真切离开那些痛苦。
“但我现在知道了。”
那个方法存在某个虚无的地方,人人都说它存在,却没有人见过它,得到它,修成它。
这是一场骗局,还是一场无望又必须坚持的追逐?
圆净动摇过,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可他也不知道,离开度厄寺他又能去哪里,能不能从别的地方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谢连州看着圆净满脸沉郁之色,突然笑了笑,道:“你与慈心长老倒是有些像。”
圆净以为谢连州在刻意岔开话题,也配合地打起精神,不让自己继续失落下去:“怎么说?”
谢连州道:“一个追求做事做到极致,而另一个追求一件事有十成十的成功可能才愿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