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才知道,杀曲正清不难,逃出血刹宫的追捕却更不易,数十年来的经营,早让此处成了血刹宫的一言堂。哪怕此中民众深受血刹宫之苦,只要血刹宫一声令下,他们仍是言听计从,乖乖听话做着血刹宫的眼线。
若不然,不管谢连州真正目的是为了什么,凭他武功,一人一刀足以,又何须与南疆合作。
汀兰冷静下来,渐渐开始回想方才那队血刹宫人,心中疑惑颇多。
在最开始,她以为那是曲正清的人马,毕竟寻常宫人到了后头的惊慌失措不似作假,只是为首之人……
“方才那领头之人,脖子上是不是刺着青纹?”
汀兰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
好在谢连州肯定了她的眼力:“若血刹宫堂主的身份象征真像传言中那么严格,不能随意僭越,那位脖颈有青纹的,应当就是传说中的三堂主萧权了。”
血刹宫人马经过时,正好停于谷中整顿,有些宫人嘴边的血都未擦干净,显然刚刚“享用”了一顿。
谢连州自然不会跟他们客气,旋身入阵,在他们真正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经有数人喷血倒下。
一半的宫人后退奏笛,一半的宫人上前攻敌。谢连州近身带来的混乱顷刻之间就消弭无形,血刹宫人是惯于结阵应敌的,这从谢连州先前与他们的交手之中也可以看出。
而越是交手,谢连州便越能明白,当年血刹宫为何如此如日中天,令其他门派纷纷难以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