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闲一眼便瞧出她的混不在意,他翻翻手腕,折扇扇出一阵微风,吹动了他的发丝。“白某从不说那些奉承之话,白某嘴里的可都是大实话。”

陶宁雨笑笑,“照你说的,我一天到晚在府里干活,怎么不见憔悴,反倒面色更好了呢?”

她摸摸下巴,故作惊讶道:“莫不是,我其实去的是桃源仙谷?在那儿调养了一番身体?”

白闲被逗笑,眉眼弯弯道:“倒也不是不可能。这种好地方白某倒是也想去瞧瞧看看呢。”

陶宁雨伸手去抚开沾上面颊的发丝,鼻尖忽然闻到一股刺鼻味儿,随后便意识到她的手刚刚掰过辣椒。这个念头刚过脑子,鼻子却反应得更快,迅速打了个喷嚏。

陶宁雨想用手背揉揉鼻子,白闲伸手递给她一张手帕,“用这个吧。”

“谢谢。”陶宁雨接过手帕轻轻擦了擦鼻尖,顿了一下叠好拿在手里抬眼看他,“我回去洗好下次遇见时再给你吧。”

“不用。一张帕子罢了。”白闲并不在意,“不过,下次若是白某要找陶姑娘,该去何处找你呢?陶姑娘总是忙得很。”

“上午我就在地里干活,其他时间我都在越府。”陶宁雨想了想,道,“你若是去越府寻我,便同门童说你找越隽便是,一般情况下越隽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她说完,一时没听见白闲的回应,便有些奇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白闲看起来神色有些恍惚,手中的折扇都不摇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道:“越,越隽?”

“是啊。”瞧见了他的反应,陶宁雨有些犹豫地道,“呃,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