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宁雨连忙把手帕捡了起来,胡乱叠了一下放进兜里,又压了几下,生怕它再次掉出来。
“那是小雨的手帕。”她答道。
“你的?”越隽忽然眼神锐利地看向她,“我倒不知小雨的生活阔绰到用一丝几金的天山丝做成的手帕。”
陶宁雨手一抖,她从未听说过什么天山丝,但是从越隽的话中隐隐听出了些意味。
她看了看越隽的眼神,有种莫名的心虚。她在心里暗骂白闲太奢侈,好端端地用这么名贵的布料做手帕干嘛。
“拿来。”越隽道,声音不轻不重。
陶宁雨默默拿出了那手帕,伸到半空忽然又停住了。越隽看她,陶宁雨道:“这手帕我擦过鼻子……”
“放桌上。”
雪白的帕子柔柔地搭在桌上,仔细一看果然长得精致。帕子隐隐发着光亮,处处散发出“我不便宜”的信号。
“白?”越隽一眼就瞧见了手帕下方一个龙飞凤舞的题字,眉毛一挑,“我倒是不知,小雨什么时候改姓白了?”
“说吧。”越隽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眼神有些不耐,“这个姓白的男人是谁?”
陶宁雨看了越隽一眼,莫名有种捉奸的感觉。她斟酌了一下,道:“他,他是小雨的一位友人。今早小雨有些要事要同他相商,这帕子便是途中他给予小雨的。”
越隽两手放在桌上,他摩挲了一下大拇指,眼神不善,“所以你耽误了本公子用膳的时间就是因为在跟他厮混?”
陶宁雨默默扣紧了自己的手指,心道怎么更像捉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