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好一会儿,越隽才停下。他手里紧握着那帕子,陶宁雨无意间看了一眼,看见一条红线,像是血丝。她大惊,问道:“公子!你是咳血了么?!都咳血了还不请大夫么?你怎的对自己身子这么不关心呢!”
她说着,就要往外喊,越隽抓住了她的手臂,有气无力道:“什么血丝,你看岔了吧?不过是帕子上的红线罢了。”
陶宁雨不信,伸手欲拿,道:“那你给我看看这帕子上到底有没有血!”
越隽把手往回缩,轻轻道:“你这丫头,未免也太放肆了些,主子的东西是你想拿就能拿的么?”
这话说得有气无力,越隽又微微闭着眼,听着不像是苛责,倒像是调笑。
陶宁雨看了他一眼,收回手。越隽瞧着,心里松了一口气,谁知陶宁雨下一秒便冲外面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叫大夫?”
门外小厮便应了一声急急跑开了。
越隽睁开眼睛,道:“你真是……谁允许你擅自做主了?”
陶宁雨才不怕越隽,弯腰帮他拉了拉被子,随口道:“也不知道你在等些什么,等死么?”
此话一出,瞬间寂静。陶宁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说话,有些太越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