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雯看上了谢蓟生,提了好几次。元秋平早年丧妻没再娶,一把屎一把尿拉扯着元雯长大,一向把女儿视为掌上明珠,她有所求自然是怎么都要给办到才是。

顺手调查了下,元书记才知道,谢蓟生的来头倒是不小,说是汪老养大的,虽不是亲生儿子,但胜似亲生。

他有心结交一番最好能结亲,不想一直没约到谢蓟生,今天来到他办公室,这是要做什么。

谢蓟生没有废话,冒昧打扰元书记,是因为阮文的事情。

侦察兵出身的谢蓟生,捕捉到了元书记那一闪而逝的情绪。

是惊讶,还有一丝躲闪和慌张。

他不着痕迹的将这些情绪收入眼底,这是阮文的姑姑阮秀芝,十六年前,确切的说应该是60年年四月份,元书记把阮文交给了阮秀芝,不知道元书记还记得这件事吗?

身侧,阮秀芝紧张的看着元书记,若不是之前小谢交代了,怕是她这会儿已经上前,一口一句元书记是我啊,你难道不记得了。

元书记点了点头,阮文我是知道的,这次高考考得不错嘛。

避重就轻,压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谢蓟生的眼神锐利了几分,是这样的,组织部的同志接到举报,说阮文是资本家的后代出身有问题,不应该去上大学。

被人举报了?元书记脸上透着几分震惊。

但依旧避重就轻。

谢蓟生不动声色,嗯,户籍科的老郑说,当年元书记经办的这事,所以我就冒昧过来向您打听打听。

这个啊元书记喝了口茶,皱起了眉头,小钱,你怎么搞的,这茶都是凉的!

钱秘书连忙滚了进来,是我粗心。

连忙亲自处理桌上的茶渍。

元书记叹了口气,你说你,到我手底下都三年了吧,怎么还这么粗心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