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嘲热讽的语气才是阮文,罗嘉鸣忽然间觉得自己有点贱,人好声好气跟他商量事情他不想答应,被刺了这么一句才觉得舒坦,真是贱的要死。
我尽快给你找个人。
谢了。
阮文正要挂断电话,罗嘉鸣又说了句,下次最好让老大陪着你一块来。对外贸易部的事情罗嘉鸣想要去调查,但是上面拦住了他。
那意思,这件事到此为止。
即便是罗嘉鸣有怀疑对象,可是不能进一步调查又有什么用?
挂断了电话,他忽的觉得有些无力。
在部队时,他也是意气风发的好儿郎,如今却是被磋磨的没了意气。
这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罗嘉鸣是周末的时候带人过来的,彼时阮姑姑正在家里翻新被子。
站在门口,看到阮姑姑一只手拎起那厚厚的被褥,翻了过来落在扑在地上的亚麻床单上,罗嘉鸣脸上露出几分笑。
跟在身后的人有些不明所以,轻喊了一声,罗哥?
你先出去溜达一圈,半个小时后再过来。
行。那人说走就走了,只留下罗嘉鸣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阮姑姑飞针走线缝被子。
阮文昨个儿走了,再回来怕是得等放寒假了,她今年好像又忙了。
前些天跟那边的陈厂长打电话,陈厂长说阮文最近又在做研究,说是要扩大生产经营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