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汪成文说出口觉得似曾相识。
他想了想,应该是自己刚调到南边工作时,他妈不舍的,他就说了这话。
但是一年又一年,汪成文没有回来过,连他妈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有那么一瞬间,这个中年人心头五味陈杂,看着躺在床上的父亲。
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带着他打靶,想起父亲带着他去广场上看国旗升起。
可那些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爸,我走了,您保重身体。
病房里只剩下汪老一个人,许久之后他才睁开眼。
都长大了翅膀硬了,可日子终究是自己的啊。
惦记着老人那点东西的,能有多大的出息呢?
阮文回到省城正值中午头,她提前打了电话,午饭都是在陈主任家吃的。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在车子里蔫了吧唧的谢元元开始缠人了,小手抱着陈主任不撒手。
您别这么惯着孩子,省得长大后成了霸王花。
陈主任听到这话很不乐意,哪有这么说自家闺女的,再说了我们元元乖着呢。
她没孩子,一直把年轻人当自家孩子看,谢元元更是当亲孙女一样,每天都会去看看才放心。
这些天孩子都不在,陈主任觉得自己心里头空落落的,如今抱着孩子才觉得真实了些。
阮文觉得没办法跟她讲道理,她先吃饭,顺带着说起了刘春红在西德的事情。
红姐可是招了桃花呢,那个丹尼尔比她还要小好几岁,证券公司的经理,我特意打听了下,人的确不错,不过红姐是粗线条,都没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