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刚才我们明明能逃的,为何……”
乌寒力大无穷,能抗能打,就那点细皮嫩肉、三脚猫功夫的官军,他压根没放在眼里。
“我们不能跑,一旦跑了,更解释不清。”汤寅半眯着眼睛,沉声低喃道:“怎么会有叛党呢?是王膑杰在虚张声势,还是……”
还是真的有叛党趁机作乱,王膑杰一直藏着不肯露面,究竟意欲何为?
汤寅想得头晕脑胀,随便找了个破草堆坐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牢中比起驿馆更加湿冷阴暗,乌寒见汤寅睡着了,悄悄脱下外衣披在了他身上。
“咳咳咳……”
不知睡了多久,汤寅被冻醒了,一阵剧烈的干咳之后,他艰难地掀开眼皮,哑着嗓子喊:“乌……乌寒……”
“大人,你怎么样?”
乌寒见汤寅脸色不对劲,在他额头上探了一把,顿时脸色凝重起来。
汤寅发烧了,烧得很厉害。
“现在什么时辰了?”汤寅虚弱地问,抓着衣服想要还给乌寒,被乌寒阻止了。
“约莫已经一天一夜了,你发烧了,需要热水和药。”
汤寅眨了两下眼睛,声音沙哑,“已经这么久了啊,范大人还没来,那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烧得迷迷糊糊,渐渐开始胡言乱语,“不知道苏兄收到信了没有,我答应他的十个萝卜还没生呢,他肯定要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