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良知,我有裴晏禹就够了。”韩笠看向他手中的文件袋,“既然你这么关心裴晏禹,可以把东西交给我,由我来转交。你那么了解他,应该知道他一直在等这两样东西。”
杜唯秋看他的眼神充满警惕,道:“对不起,我不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一个没有良知的人手里。”
闻言,韩笠瞪直了眼睛。
“既然东西这么重要,我暂时替裴晏禹保管着。如果你够好心,或许你会告诉他东西在我这里。你也可以不说,但至少以后他想找的时候,可以随时问我要。”杜唯秋十分不放心地看向韩笠背后的别墅,语重心长道,“韩笠,你最好还是把裴晏禹爸爸病危的消息告诉他。这对你们都好。”
“这是对我人生的建议吗?”韩笠似笑非笑地问。
杜唯秋的面色一僵,极度失望地看他,说:“你如果真的爱他,应该告诉他。否则,你将来会后悔的。”
“我最讨厌别人告诉我,如果我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将来会后悔。”韩笠已经完全失去耐心,“杜唯秋,你可以滚了。”
杜唯秋的脸上杂糅了各种复杂的情绪,最后,无可奈何地摇头,转身离开了。
望着杜唯秋离开的背影,韩笠握紧了拳头。
裴晏禹做了一个噩梦,醒了过来。
可是,当他揭开眼罩,望着窗外的蓝天时,他忘了自己梦见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韩笠一直没有叫醒他。想到可能会耽误韩笠的工作,裴晏禹拿起手表看,将近下午四点,很晚了。
裴晏禹连忙下床。
他才打开房门,便听见琴房里传来钢琴声。
琴声断断续续,裴晏禹知道是韩笠在弹,朝琴房走去。
韩笠非常敏感,仅仅是感觉到有人朝房间走近,琴声就停了下来。
裴晏禹来到房门口,对他笑了笑,说:“还以为你出门了。”
“不是说要一起去公司?”韩笠起身,来到裴晏禹的面前,揉了揉他的头发,“睡得好吗?”
既然噩梦忘记了,那就不是噩梦。裴晏禹点头,说:“挺好的。”
韩笠信以为然地点头,抹去他脸上的睡痕,说:“洗洗脸,换身衣服再出门。你很久没出门了,出去走走,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