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辰眯着眼瞪我,眼睫眯起时有种小动物般的毛绒感,二十五岁的我对季行辰那些嗲气的昵称,形容此刻他的一下子就没那么腻歪了。
我身上的睡衣其实跟他一样,所以我在季行辰的眼中可能跟他半斤八两。季行辰若无其事地掀被子上床,好像床的另一边躺着的不是他心爱的男人,而是一个占地方的摆设。
他动身上来,露出裤腿下一截清瘦的脚踝,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整个人热气腾腾的,关节处透着粉色,脚背下压时呈现出的劲韧,与白皙肤色间脉动的青色血管有种说不出的色气与性感。
身侧的床铺忽地一重,我的心脏也跟着扑腾了一下。
我闻着他身上散发着的跟我相同味道的沐浴露气味,恍然有种他身上染着我的气味的错觉,关联到了春梦,血液突然有点往下涌的冲动。我赶忙用被子蒙住了半张脸,止住旖旎的杂念。
季行辰就跟我俩在办公室相处一样,甚至更加坦然。
季行辰背对着我,拿出手机看新闻,又刷了会儿短视频,大数据推送内容有财经资讯,人文景观、也有萌宠,他在萌宠视频的观看度要更高,还给一只荡秋千的狗狗点了个赞。
我在他划过一个土味视频时,制止道:“看看龙王怎么打他们的脸。”
季行辰一把将我的爪子拍开:“看你自己的手机去。”
我了不起,我清高:“我最近睡前可都是看书的,你给我的那几本书我都看了一多半了。”
季行辰敷衍地点了下后脑勺。
二十五岁的我领地意识比十九岁的我还离谱,我和季行辰同住的卧室都是自己亲自打扫,就连床单都不让外人碰,究其原因应该是对季行辰的占有意识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