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想,不过两月,如今还是寒冬,景象定还是和她离开时一样的。
但她却害怕推开那门。
这些日子雨下的多,那新栽的葡萄蔓也应该淹死了吧。
几株葡萄蔓罢了,楚映枝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无论葡萄蔓活着,死了,或者半死不活,于她而言,又有什么影响?
......
葡萄蔓,又不是谢嗣初。
她说的是葡萄蔓,又不是说的谢嗣初。
她的手微微颤抖,轻轻地向前去,且在要触碰到那一刻,戛然停止。
她怔了一刻,突然眼泪就从眸中落下。
她意识不到自己哭了,如若意识到了,也只是会沉默地敛去面上不合时宜的情绪。
在那日之后,在这扇门前,她对谢嗣初所有的爱与憎,哪怕只是流露分毫,都显得那么地不合时宜。
她不知道为何她会走到这一步。
是她还不够狠心吗?
那她就该...狠心一些吧。
比如,此时狠心地离去。
她转过身子,轻轻地低下头。
回想起她离开京城那日,安公公暗中来到她的宫殿,对她说的那些话。
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一些往事。
有关,谢嗣初的往事。
在安公公尽量“轻描淡写”的一句句话中,她终于明白了,为何儿时清风明月的小公子,会变成如今的谢嗣初。
因为有人用锁|链和鞭|笞一点点剥开他的皮|肉,将光从他骨子里拆出来,不顾他的痛不欲生,不顾他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