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还未向他伸出那双手,他便毫不犹豫地跳入了她的局中。她没觉得她的计划是如何地天衣无缝,她那时只是在想,那或许,她可以换一种方式。
毕竟看起来,谢嗣初好像比她想的,要更爱她。
所以她搬出皇宫,去了公主府。
皇宫戒备森严,固若金汤,谢嗣初如若要做什么,太麻烦了。
公主府便不一样了,她只是一个明面上有着宠爱的公主,需要实权才能拥有的东西,她即便没有分毫,也合情合理。
所以公主府的守卫,松而又松。
所以谢嗣初一路畅通无阻地潜入她的房间。
她没有做得太刻意,只是随意吩咐了清穗几句。比如她不喜吵闹,她晚间无须人伺候。
果不其然,她等到了他。
不过那时的她,只觉得那是个拙劣的手段。在她的香炉中掺安眠香,实在不是什么好法子。她不喜欢他用如此拙劣的法子,故而她很快“发现”了。
于是有了那把匕首。
都说久病成医,她前世半辈子躺在病床之上,也算略微懂些医术。那日她只需要控制匕首插|入他的身体不造成致命伤,这对她来说并不难。
那时她四面楚歌,谢嗣初是她唯一的出路。认识到这一点的那一刻,她便开始计划后面的事情。
而她要做的,从来不是寻求庇护。
她颤抖着手,将匕首插|入谢嗣初腰腹,这是她踏出的第一步。
她一早便预想到了,谢嗣初不会挣扎。但是很快她便发现,谢嗣初比她想的,还要疯狂。他为了上前一步抱住她,任由匕首再一次刺入。
最后他伤势过重倒下之际,她有一刻,心慌如麻。
但也只是一瞬,她太了解谢嗣初了。
若无十全的把握,谢嗣初不会将自己置于如此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