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有些讶异他的举动,刚想说些什么,便听见严绥温声道:“我猜绪绪是想进去,对么?”
虽然的确是如此,江绪不适应地点了点头,但严绥往常可不会多加这么一句。
他推开门,吱呀声响后是飞满尘土的空间,江绪环顾了一圈,只见所有物什上都落了灰,明显是许久没人来过了。
“她叫云袅,是个极好的人,”他说着,回头对严绥笑了笑,有些局促,“师兄在这等等我可好?”
“自是可以,”严绥收了伞,寻了块稍显干净的地方站着,“绪绪要去做什么?”
“寻些东西,”江绪说着,眼神有些飘忽,“很快便回。”
他说完便噔噔绕过了高柜,熟门熟路地推开暗门,又盯着瓢泼大雨从梨树下挖出了几坛好酒。
用的断山河。
最后提着酒坛子回到屋内的时恰好见着严绥正那着块帕子俯身擦出了张可以坐的位置,还不知从何处寻了两只碗放在干净的桌上,他愣了愣,站在远处不敢靠近。
这不应该是严绥该做的事情,江绪愈发局促起来,此地陈旧脏污,严绥其实不该被自己带到这来。
他该永远端坐在明明高台上。
他正恍惚羞愧地想着,却见严绥含着笑朝他望来,眼神和煦:“回来了?坐吧。”
就跟没看见他手里的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