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剑!”他眼神炽热地停在断山河的剑身上,继而冷声道,“你配不上它。”
江绪好险没翻个白眼给他,手腕一转挑开了谭影的剑,欺身而上,口中冷冷道:“配不配还轮不到你说!”
反正这局胜负已定,谭影的实力不过尔尔,如今不过半只脚掌落在台上,刚才那阵碰撞有断山河在手,自然是江绪占了上风,但即使如此,他的手臂也是一阵发麻,只需再补上一掌——
谭影脸上却浮起个轻蔑的笑:“天真,你以为自己能赢?”
他主动抓住了江绪的手掌,身体往后一栽,便带着江绪往外倒去,力道大到完全不容江绪挣脱,电光火石间只能听得场下的无数惊呼,江绪不由低低骂了句脏话。
就该直接捅上去!
这下只能跟这坏心的家伙一起摔个七荤八素,他这么想着,身侧却倏然传来点破空声,一只脚重重踩在谭影死死抓着自己的小臂上,接着便是清晰的骨头断裂声与谭影的闷哼,手腕上的力道一松,还未反应过来时,他便直直撞进了个温热怀抱中。
是严绥。
不需要抬头便能分辨出来,江绪缓慢地眨了下眼,感觉到严绥先是被自己撞得往后飞了点,才缓缓落于地上,台上传来清亮钟声与中年人无甚情绪的宣读声:“本场,平局——”
他感受到严绥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后背,莫名有些鼻子发酸。
“师兄,”他含含糊糊地说着,扯了扯严绥的袖子,“是我大意了。”
严绥的怀抱一触即分——大庭广众的,终究还是克制了许多,他嘘声宽慰道:“第一次上台切磋,已是很不错了。”
他语罢,又神色深深地捉住江绪先前被人抓出明显痕迹的手腕,安抚地揉了揉灵力顺着指尖渗入发红肌肤,给江绪的表情仍旧是温和无害的:“是那人输不起,所以你看,你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