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但还是没能赢下第一场。
江绪张了张嘴,还没来地及说出口,一旁的程阎也凑了过来,盯着严绥周身的低气压伸过来只手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啦江师弟,你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正儿八经的切磋,正常,正常!”
“若是被我碰到他,”雅也凑过来,对他宽慰地笑了笑,“定要把他狠狠摔成八瓣。”
偏偏江绪就是听不得安慰的人,他鼻子一酸,连眼眶都开始发热,含糊道:“若我对那一剑自信些,也就赢了。”
“这些都不是大问题,”严绥俯下身低低哄他,嗓音压得只有他一人能听见,“绪绪心善,是他太卑劣,好了,莫要红眼了,师兄先带你去别处逛逛。”
江绪只能不住点头,任由着严绥圈着自己的手腕往外走去,灵力源源不断地渗入红痕处,飞快地将那些他人留下的印子消磨得一干二净,严绥的眼神这才缓和了点,他带着江绪离开熙熙攘攘的道场,终于在僻静处停下了脚步,转身抚了抚江绪翘起的发顶,轻笑道:“现在可好了些?”
江绪讷讷应了声,现在倒是不想哭了,只是脸上依旧热得慌:“叫大家看笑话了。”
怕是过不了多久,便要有人说自己切磋被人揍哭了。
但严绥明白他是在为着何事难过,缓声宽慰道:“绪绪不必自责,第一局能打成平手已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接下来还有不少的时日在此,不必急于一时。”
江绪先是应了声,复又露出点迷茫之色:“可我自己上去切磋了一场,还是不太明白,为何这种切磋能够……寻道?”
好像只是单纯上去走了一遭,为的还是输赢,所谓的道心依旧无从琢磨,连个影都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