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他看着眼前鲜活的江绪,热意渐渐涌上眼眶。
魇鬼的梦再好,也没有眼前会笑会羞赧的江绪真实。
无数难以开口的欲念骤然膨胀至最高点,他似是飘飘然在云端,又像是被无形的线牵住,扎扎实实地落在了渴求已久的真实中。
江绪就是牵着他的大地,是载着月亮的望舒,承托着触手可及的梦。
江绪在他几乎露骨的眼神中渐渐颤栗,心跳一下下鼓噪,他喉头微动,感觉到陡生的干哑与焦躁渐渐淹没三魂七魄。
“师兄,”他嘴唇微动,发出微不可闻的声,“怎么了?”
似乎要发生什么,他立在原地,动弹不得,惶然又莫名有些期待。
不,不会是我想的那样……
他想挪开眼,想掩住耳朵,封闭五感,好不再去受心底的那点欣喜所蛊惑。
不可能的,无情道断情绝爱,严绥不会动情。
江绪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又一遍一遍地在严绥专注而温柔的眼神中动摇,连神魂都要被撕裂成两半。
已经该知足了,江绪,他苦涩地告诫自己,如今已经是最好的了,莫要贪心。
贪心便会什么都不剩。
可严绥的声音如此清晰,带着克制到有些痛苦的细微颤抖:“绪绪,昨日的赌约是你赢了。”
江绪动了动唇,惊觉自己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像是被无形的剑钉在原地,等待来自仙人的最后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