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严绥的嗓音压得有些低,“有师兄在。”
果不其然,时隔月余,简楼子甫一开口,便是好大声的一句:“孽徒!你还知道联系我!”
江绪缩了缩脖子,颤巍巍小心翼翼唤了句:“师尊,我先前也联系过您,但您应是在闭关……”
“真闭关了都得被你气出来!”简楼子听起来被他气得肝疼,“一次没通不会再来一次么,江绪!就你这两脚猫的功夫,怎么敢跑出中州的?”
接着又是好一阵滔滔不绝的训斥,江绪被他说得灰头土脸,终于忍不住去晃严绥的手,求救意味再明显不过。
严绥含笑深深地看了他眼,才温声开口道:“师尊。”
简楼子静了瞬,火气终于消了下去。
“子霁啊,既然找到了你师弟,还不赶紧把他送回来?”
简直堪比变脸,江绪腹诽了句,直接将玉牌往严绥手里一塞,再也不想说哪怕一句话。
严绥在心底讽刺地笑了声,面上依旧平静:“师尊放心,有我在,师弟出不了事,此番难得师弟愿意下山游历,多走走总是好的。”
“莫要胡闹,”简楼子的声音渐沉,“子霁,我以为你知道分寸。”
严绥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但也只是顺从应道:“师尊说的是。”
果然是什么都知道了。
他不动声色地捏紧了玉牌,嘴角讽刺一勾,主动提起了要说的事:“师弟在云州探听到了些师尊想知道的事,有个得了机缘的凡人说,云州灵力枯竭,是人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