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白日的,江绪被自己脑内的画面惹得好一阵摇头,嘴角却高高翘着,根本克制不了陡生的窃喜与充实,好似直到清醒地目睹了眼前的画面,严绥说过的那些话才终于落到了能够扎根的证据上。
谁又能不欢喜?
他这头正飘飘然想着,那头严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睁眼便对上江绪湿漉迷蒙的眼,又是下腹一紧。
只是时机不宜,他在心底叹气苦笑,上回虽算是乘人之危,但好歹情况紧急别无他法,可如此他才跟江绪说开不过半日,若真的做了那档子事,跟骗人感情贪图享乐的败类有何差别?
千百年都忍过来了,哪里还差这一回,稍解心头一丝苦便好了。
于是乎严绥再默念了两回清心诀,这才能勉强用正常的嗓音愧疚开口:“多谢绪绪大度,不与师兄计较方才的孟浪之举。”
他好似并没有发觉江绪的视线落在何处,也未曾发觉自己此刻的衣冠不整,江绪被他如此坦荡磊落的目光看得心头一虚,顿觉自己跟严绥一比简直就是满脑龌龊,无怪乎于修行一途上屡屡受挫。
“也,也不是什么事,”他磕磕巴巴地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师兄不必如此……愧疚。”
他说着,欲盖弥彰地对严绥笑了笑。
总不能直接说无需如此恪守礼节吧,江绪忍不住腹诽道,怎么听都像是在冒犯严绥。
严绥也只是温柔地笑着,主动道:“绪绪可愿同我出去一趟?”
江绪愣了愣,终于将自己从各种绯色心思里拔了出来:“我自然同师兄一块的,是要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