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恨自己……连看着严绥的眼睛说恨都做不到。
一只带着湿漉水渍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脸,严绥似乎是很平静的神情,轻轻道:“绪绪想恨便恨吧,总归师兄会一直爱你。”
江绪如何想已经不重要了,这世间即将发生大事,他无法确定再让江绪待在外头会发生什么意外。
什么都比不过江绪的命。
他俯下身,再度把江绪带入了尖锐到神魂都一片空白的情中,江绪无可抗拒地紧紧抓着他,他们紧紧地依偎在一处,就像是在云州的夏日那般。
失神间,江绪颤颤巍巍地,哭吟着唤他:“师兄……”
下一瞬,严绥抽出手指,掐着江绪的腰将他拖起来按在了墙上。
“绪绪,我的绪绪,”他胡乱着吻着那些湿漉漉的潮热肌肤,“只能是我的,嗯?你乖乖听话,师兄会把所有要害你的人都杀了。”
江绪心头微微一颤,终于抓获了残存的一丝清明,但又飞快地在侵入中涣散了瞳孔,好半天才能哽咽着掐住严绥的肩头,断断续续道:“不要叫……绪绪……”
“你到底在叫绪绪,还是在叫絮絮?”
严绥的回应是愈发激烈的挞伐,江绪能感觉到他是在笑,心中愈发酸涩闷痛,眼泪更是止不住地簌簌往下落。
他自懂事后,所有的泪和痛尽数献给了严绥。
严绥低头亲吻他的颈侧,声音里带着喘,在江绪敏感的挣扎中愈发兴奋。
“只有一个绪绪,”他含住红透的耳垂厮磨,“不管她同你说了什么都不要信,听话,嗯?”
江绪却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能徒劳地往后仰去,近乎绝望地大喘着气,最后发出声尖锐的,无声的哭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