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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是不能对盐盐讲的,讲了他也不会明白;但钟隐深知,从九年前第一次感觉到心动起,他和霍西悬,就再也不是朋友了。

钟隐睡到半夜忽然惊醒,第一反应是去一楼看看盐盐。他同盐盐并无血脉,仍却相连。父子同心,盐盐在极度难受的时候他也会有所察觉,这份对于异样的感知已经救过几次孩子的命了。

好在今晚他的直觉出错,一楼小床上的男孩儿睡得正香,呼吸安稳,没什么问题,还砸了咂嘴,好似正在做甜美的梦。

他刚放下心来,又疑惑,如果不是因为盐盐,

还能有什么事、什么人能够让他产生钟声响起似的预感呢?

难不成是……

某种诡异的想法掠过大脑,钟隐下意识屏住呼吸,拉开窗帘往下看。

那种荒谬而悲哀的感觉又回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在相别四年、明明所有与他有关的习惯都已经从生命中褪色以后,同这个人的心电感应依然有效。

座椅设计再贴合人体,空调循环系统再优秀,空气净化再清新,车毕竟不是睡觉的地方。霍西悬不大舒服地蜷在后排,时睡时醒,梦境断断续续。

一会儿是任绡的警告,一会是霍世骁当年愤怒的面庞,一会儿是小钟盐和那个只见过照片的adl,最后又是梦见过很多次的场景,钟隐在旁边看他放风筝,等线断了,头也不回、没有任何留恋离开。

就像他曾真正做过的那样。

有人在敲门……不,是敲窗。

他揉揉眼睛,降下车窗,梦里的人出现在车外,披着满身皎洁的银白月色,跟他说,去家里睡吧。

第25章 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