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球厅总共只有一个大厅,按规格摆了十多张台球桌,少年少女三三两两围成一桌,有些身上还穿着校服,一看就知道是哪个学校的人。
“呦,不得了呢,一中的。”
民育那边的人也有好几个还穿着校服,为首的人认出了宁哲,有不认识的也看到了一中的校服。
有人看见了沈栖,笑着开玩笑说:“怎么还带女的?不怕一会儿输了脸上挂不住吗?”
宁哲笑了:“来,今天景哥教你们做人。”
周景棠给沈栖拉了一张椅子过来让他坐下旁观,还去柜台那里给他买了一包花生。
“景哥?周景棠啊?津城来的那位少爷嘛,早有耳闻。”
少年之间的争斗不问原由,也没有对错可言,争强好斗那是家常便饭,宁哲上次输了一个球今天就变着法的回来找场子。
“一人三杆,定输赢,”民育那边的说,“平局就加一杆。”
周景棠笑了笑,靠着台球桌擦杆,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了,说:“平局?不存在的。”
沈栖还在这儿好不好,平局,他不要面子的吗?
宁哲兴奋地上去摆球,他迫不及待地想看民育这帮孙子吃瘪。要知道,周景棠打篮球或许菜了点,打台球可是称手得很。
台球室里烟雾缭绕,周景棠坐在旁边的台球桌上,一手拿着杆,一手夹着烟。
沈栖混在人堆里像个异类,他没有好感,也没有反感,虽然有些看不懂,但还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他看着周景棠叼着烟上了场,弯腰俯身下去的时候,视线顺着杆看过去,猛然一击,四处散开入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