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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身 鼎儿 1056 字 2022-10-17

“对不起,栖栖,”周景棠说。

沈栖只是笑了笑,说:“今天是坦白局,不要说对不起。”

“下一个问题,”周景棠问,“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这个问题让沈栖想了很久,盯着老板端上的清水面,思绪飘到了很多年前的那条旧巷子里。很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淡淡地说:“在你走了之后。”

沈栖说:“你走的时候,我以为我们只是短暂的分开,后来他们都说,你不会回来了。我一开始不信,听得多了就没那么坚定了。后来你确实没有回来,我很难过。”

也许比难过要多一点吧,那个总是揣着兜走在他身旁的少年,那个叫他回头把糯米冰棍塞进他嘴里的少年,那个他每天傍晚一抬头就可以看见的少年,在占据他青春所有的位置之后,有一天突然不见了。

那种感觉说是难过都很笼统,仿佛心尖上最珍贵的东西被人生生剜了去,连着血肉,生生剥离了去。

周景棠陪在身边的时候,沈栖没觉得自己多喜欢他,等到他终于承认那是他认真专注喜欢过的人的时候,正是他彻底认清他再也等不到他的时候。

他喜欢他,确实是在他离开之后。

周景棠听到这个答案笑了出声,呛到了一口啤酒,顺好了气才笑着问他:“是不是意识到我的好了?”

“你呢?你喜欢我什么?”

周景棠震惊地看着他:“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周景棠嬉笑着说:“年纪小不懂事,见色起意啊,”

沈栖认真地问:“那你后来这些年就没遇到过比我好看的人吗?”

“有啊,”周景棠说,“我在澳洲那几年遇到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比你好看。可是他们再好看,他们也不是沈栖。”

他喜欢的人,好看是首要的,却不是必要的,必要的条件只有一个,叫沈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