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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身 鼎儿 1060 字 2022-10-17

周景棠被怼了几句,吃瘪地退到一边。

“我最近想吃点柳城菜,这不想到栖栖就是干这个的,想来吃顿饭,也看看你,”周兰对沈栖说话的样子像换了个人,温柔得不得了。

沈栖笑了笑,说:“姑姑你先坐,我去吩咐。”

周兰拉着沈栖一起坐下,说:“你陪姑姑说说话,让他去。”

他,自然就是指周景棠。

周景棠被周兰指挥惯了,闻言便老老实实地去厨房,留沈栖陪周兰说会儿话。

周兰目光扫到了台球桌,便笑了起来,对沈栖说:“我跟你说,景棠小时候打台球打得可好了,长大就不玩了,现在更加是,谁说他以前打台球好,他还听不得了,还说台球太什么……太……非什么来着?”

沈栖接话:“非主流。”

“对,就是非主流,”周兰笑着说,“你说这孩子,一天一个样,小时候那么喜欢,长大了就嫌弃非主流,没个长性。”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沈栖,柔声说:“他就是这么个没长性的,以前我们都以为,他喜欢你,最多不过一两年,谁曾想他不声不响地坚持了十来年。”

周兰握着沈栖的手,像长者般推心置腹,语重心长地说:“栖栖啊,缘分回来了,就抓住吧,当年啊,是我们这些做大人的不好。姑姑看重名,看重势,看重地位,可是这些跟景棠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周兰特地看了一眼楼梯口,见周景棠还没有回来,便小声对沈栖说:“不瞒你说,姑姑没有自己的孩子,把景棠当自己的孩子看的。”

沈栖说:“姑姑,我明白,景棠也明白的。”

周兰会心一笑,说:“他啊,有些话就是闷着不说,比如你这儿,他应该什么都没有说过吧?”

“说什么?”沈栖不解地问。

周兰说:“说他当年如何从火车站被他爸绑回去,丢到国外去,以为安分了,结果偷偷回国跑到柳城去,他爸安排车追车,他居然敢跳车……后来丢了半条命,在澳洲的疗养院里做了一年的复健……他和他爸走到今天,确实是让人难过,你不知道吧,他这十年来,从来没有回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