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晃荡荡,走到了b大后边那条酒吧街。
这名字是季竹弈命的,这儿其实就一家酒吧,但这家酒吧是季竹弈对这条街的全部记忆。
那时候晏尧在这里边打工,白衬衫,黑西裤,头发是自来卷,皮肤在一众军训批量生产的黑猴子里白的发光。
季竹弈没事就来这里,坐在吧台上点一杯酒,就这么盯着晏尧看。
有一天季竹弈却在酒吧街的酒吧以外的地方看到了晏尧。
说实话,晏尧这人十分不接地气儿,穿衣服偏爱冷色调,气质和声音也凉飕飕的,站在这条脏乱差的街上,是真的格格不入。
尤其是他的脸上还露出了跟他这个人格格不入的表情的时候。
那就是季竹弈第一次看见郑羲的时候:一个成熟的男人,健壮挺拔,能让晏尧笑得脸红。
真让人讨厌啊。
季竹弈端着酒:“真让人讨厌啊。”
他结了账,决定回家,却蓦然看到街上站着两个人。
晏尧,还有一个……看到脸了,是那个病秧子啊!
季竹弈回家了,上了当晚的飞机。
第二十章
家里空无一人,行李箱和季竹弈几件衣服一同消失。
晏尧攥着拳头,从指尖到耳朵尖都因为血液的不通畅而变得僵硬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