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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敬被冻得一个哆嗦,猛然想起来现在是盛夏。

不是演技。

他真的伤害了一个人。

说出去的话却是覆水难收。

岑涧走得很急,孔敬想送送他,岑涧却说:“不麻烦您。”

一如刚来公司时的生硬。

岑涧走后,孔敬自觉说的过分想追上去,低头一看,几千块的皮鞋说烂就烂。

狐狸崽子把鞋咬成不明物体不说,还往他的拖鞋里尿了几泡纯正的童子尿。

维也纳虽然是犬科的狐狸,胆子小得不行,来客人时好奇地跑到门口迎接,可当岑涧进家门想摸摸它,它又不知道钻哪个橱柜缝里躲起来了。

比起狗子更像兔子容易应激,一定是方才他同岑涧的争吵吓到它了。

总不能光着脚去追岑涧,孔敬费了半天劲敲开邻居家的门:“可以借我双鞋吗?”

邻居见他焦急的模样,一脸很懂的表情:“是不是老婆带着你的鞋跑掉不让你追呀?”

“您说得都对。” 孔敬蹙着眉,头痛得要命,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

孔敬等借到鞋子去追人,岑涧早就没影了。

孔敬酒醒了大半,憋了一肚子火,主要还是生气岑涧跑得太快。

岑涧那条腿差点断了,骨裂的病人跑那么快,不是赶着断腿吗?

瘸着那条腿能跑到哪里去,别被人拐了,卖到山沟沟里。